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通灵师又美又撩,被拐回家镇宅了热门小说顾又笙谢令仪》,由网络作家“顾小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进来吧。小二,把东西收走。”“哎。”小二又叫了一人,两人抬着浴桶出去。萧芝铎与谢令仪在门口站着,等到小二把东西清走后,才彼此看了看,犹疑着走了进去。顾又笙端庄地坐在桌边,文雅娴静的模样。萧芝铎坐在了顾又笙的对面,谢令仪在他旁边坐下,二人的眼睛不由地看向角落里那把黑伞。伞已经收了起来。“顾姑娘,打扰了。”萧芝铎的声音,就跟他的人一样,温和沉稳,一身的书生气,说不出的稳妥。他是诸采苓养大的,关于他从小到大的事,顾又笙听过太多。她对他并不陌生。另一名男子,面如冠玉,孤高冷漠。那是谢令仪,诸采苓妹妹的孙子。他自小体弱多病,八岁那年还差点病死,但是之后,身体日益好了起来。虽然跟萧芝铎一样,在国子监求学,但他上过战场,是有军功在身的。只是谢家...
“进来吧。小二,把东西收走。”
“哎。”
小二又叫了一人,两人抬着浴桶出去。
萧芝铎与谢令仪在门口站着,等到小二把东西清走后,才彼此看了看,犹疑着走了进去。
顾又笙端庄地坐在桌边,文雅娴静的模样。
萧芝铎坐在了顾又笙的对面,谢令仪在他旁边坐下,二人的眼睛不由地看向角落里那把黑伞。
伞已经收了起来。
“顾姑娘,打扰了。”
萧芝铎的声音,就跟他的人一样,温和沉稳,一身的书生气,说不出的稳妥。
他是诸采苓养大的,关于他从小到大的事,顾又笙听过太多。
她对他并不陌生。
另一名男子,面如冠玉,孤高冷漠。
那是谢令仪,诸采苓妹妹的孙子。
他自小体弱多病,八岁那年还差点病死,但是之后,身体日益好了起来。
虽然跟萧芝铎一样,在国子监求学,但他上过战场,是有军功在身的。
只是谢家三代单传,都是文人出身,他便被谢家家主从军中拖了回来,送进了国子监养心。
这人……
顾又笙多看了谢令仪一眼。
谢令仪容貌出色,也习惯了别人的打量。
只是顾又笙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变化,不同于一般女子看他时的娇羞。
谢令仪不由坐直了身子。
萧芝铎也看向了他,顾又笙的打量令他半点旖旎心思都无,只觉得可能是令仪身上有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顾又笙很快收回了眼。
她看向萧芝铎。
上次他眉心乌黑,一片晦气,如今倒是少了一些。
“顾姑娘,我查了章梦……”
萧芝铎与章梦同岁,本该叫她一声母亲,却一直以章姨相称。
“她嫁入萧府,确实使了点手段,不太好看,但是事后,父亲便派人看住了章府,她肚里的孩子确实是父亲的。”
萧芝铎不好说父亲的不是,便带过了章梦进萧府的经过。
他不说,顾又笙也清楚得很。
不过是使了手段,逼得萧景仁不得不纳了她。
她也是好运,一次就有了身孕,进了萧家不久,又遇到庄家人上门找事。
章梦虽然出身商户,但是年轻貌美,为人也知趣,萧景仁不怎么看重她,却也给了她掌家之权。
对于天生体弱的小儿子,萧景仁也素来有几分偏宠。
“她当时是在寺庙发作的,因为没有稳婆,身边只有一个嬷嬷,还因此伤了身子。回府的时候,府医看过,确实是难产,孩子是刚出生的,身子很弱。”
府医在萧家待了很多年,萧芝铎一开始没有怀疑。
当时章梦的身边,除了她的奶娘章嬷嬷,还有一个车夫。
但是车夫是外男,在屋外没有进去,只听得屋内痛呼声不断。
后来又被章嬷嬷派回萧府叫人,对于之后的事情就更加不清楚。
“她在寺庙发作,本想赶回府里生产,但是路上大雪不好走,最终在寺庙下面的一户农家借了地方。”
章梦出了血,章嬷嬷害怕马车颠簸伤了孩子,便在一户农家借了地方休息,然后让车夫回府叫人。
雪天路难走,车夫从府里叫了人再赶到农家,已是两个时辰之后。
府里嬷嬷到的时候,只见章梦满身是血,孩子在一边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府医说是难产伤了身子,孩子因为早产,身子虚弱,需要好好养着。
顾又笙静静地听着,什么都没说。
萧芝铎又看了眼角落的黑伞。
继续道:“我查了当时住在那附近的人家。”
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平淡。
顾又笙长长的睫毛扇了扇,她抬起眼来。
萧芝铎温和的眸子里,多了一些猜疑。
“那个地方,除了当地的农户,还住着几户从外地来的难民,其中有两户人家,前后有了身孕。”
他没有什么证据,却有了猜想。
“一户是芝庆之前的奶娘元娘子,她生的是个女儿,比芝庆早出生两个月,章梦说是生产的时候得了她的照顾,也算是缘分,便带她进府,做了芝庆的奶娘。”
“一户,是萧府之前的门房老三,他的妻子代娘,怀孕的月数与章梦相差不到一个月,只是在章梦难产后,没有几天也发作了,可惜一尸两命。”
“元娘子求了情,章梦觉得可怜,便让那老三做了门房的活计。”
“这么巧,萧府死了三个人,第一个……是章嬷嬷,第二个是门房老三,第三个就是元娘子。”
萧芝铎的语气阴森森的。
他从不信鬼怪之说,但是眼前的少女……
“然后呢?”
顾又笙淡漠地问。
然后?
萧芝铎的手在袖子里握了握。
然后他就不得不怀疑府医。
不得不查一查那代娘的墓。
“代娘的墓里,只有一具尸首。”
明明是一尸两命,应该有两具尸骨的。
可是……
勘验的仵作是从顾家学堂出来的,顾家背着天下第一仵作的名头,从顾家学堂出来的仵作,怎么会验错?
那不过是一具极普通的尸体。
女尸,是窒息而死。
如果那真的是代娘……
“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。”
萧芝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会不会,芝庆是代娘的孩子?”
嘭咚一声。
萧芝铎与谢令仪都禁不住抖了下。
顾又笙闭了闭眼。
三人看向发声处。
角落里,那把黑色的雨伞掉在了地上。
萧芝铎与谢令仪齐齐看向顾又笙。
顾又笙:“东西掉了,没什么。”
才不信!
若是在别处,若是不知道她的来历,这雨伞掉下来他们还不会吓成这样。
萧芝铎的脸色白了白。
“是不是我说对了?”
他问顾又笙。
顾又笙却看向了黑伞。
黑伞那边,有个娇气的老太太正满脸通红,骄傲地,矫揉造作地擦着她感动的“眼泪”。
“我的乖孙,就是聪明啊。”
顾又笙转过头,不理她。
萧芝铎正满眼希冀地望着自己。
顾又笙垂下了眼,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。
谢令仪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顾姑娘,作乱的,可是那代娘?”
顾又笙的睫毛颤了颤,却没有动。
萧芝铎与谢令仪对视一眼,这位顾姑娘的嘴巴可真紧,看来是问不出什么。
不过她什么都没说,也就是不反对。
那他们的猜测就是真的。
如此一来……
她又待了一会。
那个叫春花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,这边晏安还是专心练着字,肖娘便出了她的房门,往顾又笙那边去。
顾又笙躺在床上眯了一会便醒了,毕竟是新地方。
她感知到肖娘回来,便坐起了身。
卢宝云此刻,正郁郁地坐在桌边,见肖娘进来,忙站起身来。
肖娘身上魂力醇厚,不是她一个新化形的鬼怪可比拟的,可是这样厉害的鬼怪,却为顾又笙所驱使,卢宝云心里对顾又笙又多了几分敬重。
肖娘挥了挥手,一个闪身到了顾又笙身边。
卢宝云只觉周围一片黑雾,再也看不见、听不见任何东西。
一会之后,这片黑雾才散去。
卢宝云知道是肖娘要和顾又笙私下说话,避开了自己,便也没有挣扎。
肖娘不是第一次跟着顾又笙出门了,自然知道规矩,该说不该说的,除非是真相,否则打探来的虚虚实实都不该让卢宝云听了,免得她自己生出猜想,徒增怨气。
肖娘来了又走了,卢宝云看了眼顾又笙,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在床上坐着。
卢宝云没有多嘴,出发前顾又笙就跟她说过规矩,查到真相才会告诉她,查不到的、不确定的、道听途说的,都不会跟她多说。
卢宝云心里很是焦虑,但还是忍下了。
顾又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。
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,却没有证据,若是真的,那卢宝云还能心甘情愿离开吗?
顾又笙突然开了口:“宝云,我还没有问过你的事情。”
卢宝云吓了一跳,没想到顾又笙会突然问到自己。
卢宝云简单和她说过,自己自小在边关小县城长大,虽然是知县家的小姐,但是府里女眷众多,多她一个、少她一个完全没差。
“我爹……我是说卢辉,除了我娘,还有六房小妾,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,一个嫡出的妹妹,五个庶出的妹妹和两个庶出的弟弟,我虽然是嫡女,却不受父母喜爱,但也算相安无事地长大了。”
卢宝云没有多说自己童年受过的苦难,只平静地叙述着。
“去年九月,我偷听到父母想将我送给父亲的上峰做妾,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世,便求了奶娘进京,我求了好久,奶娘才松口应承下来。边关到京城,路途遥远,好在奶娘安然到了侯府。十一月的时候,奶娘回了边关,说侯府已经查明,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……”
卢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,面色狰狞起来。
“我以为……年都过完了,侯府的人才终于到了……”
卢宝云冷冷笑着。
“我让侯府的下人盯着,看到卢家的人都被流放了才肯进京……顾姑娘,若当时我没有那么执着,若当时我立刻随着侯府的人入了京,是不是我就不会死?”
卢宝云却没想着要顾又笙回答,她凄然苦笑着。
“当然不是,我不过耽搁了不到十日,可是回京这一路,却耽搁了两个月。”
二月底,她随侯府下人进京,顺利的话三月底就该到了的,就算晚一些,四月也该到了。
可是他们一行,到了五月,才挨到京城的边。
“我出发的时候身体不好,路上染了风寒,又耽搁了大半个月,后来身子倒是好了。呵,可是,侯府来的那些人中,有人对我下了药。我明明大好了,身子却日益乏累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不得已又在途中休养了大半个月。”
卢宝云好恨,但是想到晏佐夫妇看顾又笙的眼神,她又心软。
那才是父母看儿女,该有的眼神。
她以为是自己不讨喜,自小不得父母喜爱,在府里过得不如一个丫鬟,后来才知道,自己根本不是他们亲生,莫怪他们舍得将她送给一个老头,讨一些利益。
卢家人已经被流放,她亲眼看着他们一家被押走,才跟了侯府的人回京。
她以为以后的人生会不一样,没想到侯府的门都没见到,自己的一生便已结束。
卢宝云骗了顾又笙,她不仅仅只想入府见亲生父母,她还想要了晏安的命。
只是她怕,她怕晏安万一不在因果之间,她怕自己魂飞魄散。
活着已经那么苦,她不想没了投胎的机会。
她不知道顾又笙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,答应了自己,但是她愿意带她来,她感激不尽。
哪怕顾又笙顶了她的名字,一辈子做了永宁侯府的千金,她也不会后悔。
顾又笙闭上眼,她见过太多不甘心的鬼怪。
可惜人生,哪有那么多如果。
侯府煞气重,她带了两个厉害的鬼怪过来,正是归来时的老客,肖娘和幺妹。
如今,肖娘和幺妹成了她在侯府的眼线。
假以时日,侯府发生的事情,她都会知道。
卢宝云回京途中被人下药的真相,匪徒的来历,也都会大白。
顾又笙只打算在侯府待一段时日,若侥幸得到一些当年宫中的内幕也好,若得不到,她便算是为了卢宝云走这一遭。
……
顾又笙走后,大堂又陷入静默,只有姚芊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传来。
肖娘在大堂角落里坐着,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。
永宁侯煞气滚滚,她都不敢靠他太近,幺妹去逛侯府了,留下她来听他们说什么。
姚芊又低声哭了好一会,才缓过来。
她擦了擦眼泪,让在一边围着的晏岳和晏安坐回去。
“让你笑话了,今儿。”
姚芊虽然这么说,但是心里并不担心,赵今小时候是养在侯府的,就跟她的儿子没什么两样,如今他和晏安的婚事又彻底定下,以后便是自己的半子。
姚芊看着赵今和晏安,郎才女貌,很是般配。
还好……
还好宝云也安然无恙。
“如今宝云妹妹回来,是件好事,夫人且宽心。”
赵今温和地安慰着,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着。
晏佐:“是啊,我那闺女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以后好好待她就是。”
边关是个什么破地方,想必宝云这些年的日子不怎么好过,可惜跟着去接人的下人都死了,要不也可以多知道一些宝云的事情。
晏岳:“我看宝云妹妹是个好相处的,晏安之后好好和她处处。”
晏安虽然不是晏家所出,但是养了十六年,在知道她身世的时候,晏家便已决定,还是将她当做晏家的女儿。
卢宝云回归,家里多了一个女儿。
他们从没想过,要赶走晏安,只是晏安多愁善感,所以姚芊将她和赵今的婚期先行定下,也免得晏安觉得自己无依无靠。
“嗯,宝云……我会多照顾的。”
晏安本该是府里最尴尬的,但她出嫁在即,对于卢宝云,倒不如之前那般忐忑。
晏佐见姚芊情绪稳定,便要带赵今和晏岳去书房。
“晏安,好好照顾你娘,晏岳、赵今,我们去书房谈事。”
赵今与晏安的婚期定在七月,婚事筹备很是紧张,按规矩他们是不该见面的,不过赵今是永安军的少将军,今日来侯府也是找晏佐商讨军事,只不过恰好,他来了不过半刻,门房就传进来卢宝云回家的消息。
姚芊与晏佐又躺回到床上,晏佐很快睡了,姚芊却睁着眼睛,呆愣愣地躺着没有入睡。
……
顾又笙睡了前半夜,后半夜就醒了。
这个时辰,本是归来时最忙碌的时候。
顾又笙抓了抓手。
好想炒菜。
夜色浓郁,卢宝云的魂力也到了最高的时候,但是她仍然没敢离开溯洄伞太远。
倒是个惜命的鬼。
不知幺妹和肖娘去哪了?
姐姐应该看到她留下的信了吧,姐姐本想借着查案的事到京城来的,没想到自己先行一步,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?
永宁侯府离顾府不算太远,她却不能回去。
“顾姑娘?”
顾又笙回神,是肖娘。
“怎么了?”
肖娘像白日一样,隔绝了卢宝云,然后才开口:“我经过晏安的房间,她做了噩梦,叫嚷着我没有害你,什么我也不想的,可是什么什么的,听不真切。”
“说的梦话?”
“是,还说什么自己没有错,错的是卢氏,后来那丫鬟把她叫醒了,就没再说什么,不过我见她吓得够呛,搞不好……”
搞不好害过卢宝云。
也搞不好只是内疚。
“嗯,多盯着她,还有……姚芊。”
顾又笙沉声道。
肖娘挑了挑眉:“虎毒不食子,那夫人看上去是个软性子,不至于吧?”
顾又笙看了眼那边被黑雾团住的卢宝云。
“一个是养了十六年的女儿,一个是从没见过的亲生女儿,心会往哪边偏,谁知道呢?”
顾又笙没有多说,如今所有都是猜测。
肖娘点了点头,抹去那片黑雾,跟着消失在了房中。
红豆安稳地睡在小榻上,她是有自己的房间的,不过她不放心顾又笙,便在小榻上铺了床褥,打算这段时间一直睡在那里。
顾又笙躺了回去,没有去看卢宝云疑惑的眼神。
卢宝云见她不说话,便垂下脑袋没有吭声。
那就是还没有证据的消息,这些她不需要知道。
就像顾姑娘说的,没有证实过的话,听到耳朵里,不过是增加怨气罢了,她还想要投胎,她还想要再好好活一次,所以自然不愿意怨气横生,长长久久地做着鬼怪。
顾姑娘晚间,也和她说起了用饭时的事情,如果她能顺利回到侯府,父母亲人也都能如此关心她吗?
卢宝云没有被人爱护关心过,她都想象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。
……
顾又笙是在自己房里用早食的,如真在一旁轻声说着话。
“原本府里的规矩,小姐早上要去夫人那里的。只是昨日府医说了,小姐的身子还需静养一段时日,夫人舍不得小姐受累,就免了这些礼数,让小姐在院子里用早午食便可,晚食也给小姐备好了小轿,可以抬着小姐去主院。若是小姐不喜的,也可以在自己房里吃,没有那么多规矩,小姐随着喜好来便是。”
顾又笙一边吃着,一边点了点头。
在府里坐轿子,嗯,还没有过此等体验呢。
“夫人今日叫铺子里的人送来了布料、首饰,待会小姐用完早食,可以挑选挑选。”
如真没说,晏安与赵今的婚事在即,姚芊之前又大病一场,如今手里还有很多账本要看,还有许多婚宴的事要准备。
顾又笙:“夫……娘在做什么?”
如真布菜的手顿了一下,转而立刻夹了另一道菜。
“夫人之前大病一场,如今好些了,便有许多账册要看。”
顾又笙垂下了眼:“也是我不孝,不能为她分忧了。”
“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,小姐能回来就是解了夫人的心结了。之前听说匪徒的事情,夫人当场就晕了,这一病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好。”
姚芊还是温和的模样,丝毫看不出竟是她先怀疑自己的身份。
许是下午谢令仪的事情惹了晏安,她倒没有一贯温柔可亲的样子,只是淡淡地坐着。
晏清倒是惊艳之后,主动与顾又笙攀谈几句。
晏岳、晏尧和晏佐都不在,一桌都是女眷。
姚芊也没有让曾姨娘服侍,让她一起坐下用饭。
相安无事地吃完饭后,下人收拾碗筷,上了茶水。
曾姨娘与晏清先退下,只留下顾又笙、晏安和姚芊。
顾又笙不动声色,猜想姚芊有事要和自己说。
果然,姚芊屏退了下人。
然后才缓缓开口:“宝云,我听晏安说,下午你和令仪相谈甚欢。”
顾又笙摩挲着茶杯,连头都没抬,只轻轻应了声。
姚芊与晏安对视一眼,犹豫了会,还是开口:“谢首辅乃文官之首,你父亲又掌着十万大军,恐怕楚皇不会乐意看到我们两家联姻。”
姚芊的话说得很是直白,她怕顾又笙听不懂,又担心这人身份有异,会害了永宁侯府。
晏安:“宝云也是刚回京,恐怕不知道厉害,谢大哥丰神俊朗,心生欢喜也是正常的。”
顾又笙猛地抬眼向她看去:“那你心生欢喜了吗?”
晏安瞳孔放大,脸色难看地反驳:“我,我怎么会……”
她不好说自己与赵今从小指腹为婚,毕竟那本该是卢宝云的婚事,可是,也不想姚芊误会自己。
姚芊:“晏安与赵今青梅竹马,早就定下婚事……”
“难道不是指腹为婚,本该是我的婚事?”
顾又笙向姚芊瞥去一眼,冷冽无情。
姚芊心里咯噔一下,她归来几日,虽然不冷不热,但也没有如此直白地指责过。
这确实是指腹为婚,只是晏安与赵今一同长大,早就有了情谊。
不管是为了晏安考虑,还是为了卢宝云,姚芊都是认定婚事是给晏安的。
她虽然不是自己亲生,却在身边如珠如玉地养了十六年,她又怎么舍得,晏安落了个一无所有?
永宁侯府泼天富贵,难道还养不起两个女儿?
只不过是,卢宝云才刚回来,她不知道她的性子,也担心她多想,对晏安、对晏家有了偏见,便暂且隐瞒此事。
晏安:“宝云,你如果认为是我抢了你的婚事,可以好好说,不用对娘如此不客气。”
顾又笙:“难道你没抢婚事?你不但抢了婚事,还抢了十六年的富贵荣华,你的心不虚吗?”
晏安似受了打击,气愤地起身欲走。
忍不住还是为自己辩驳道:“不是我自己想被抱错的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顾又笙跟着站起来,不依不饶:“你什么都没做,呵,你只是赖在别人的家里,顶着别人的位置,对吗?这里是你的家吗?这个是你的娘吗?你抢走了一切,在这里装什么主人家?”
姚芊伸出手来,却被顾又笙一把挥开。
“你凭什么打我?”
姚芊没想到她如此强势,她只是气不过她如此对晏安,并没有真想打她,永宁侯府还养不下一个晏安吗,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?
自打她归家,家人全都伏低做小让着她,晏安更是在她面前不敢多说什么,为什么她还如此抓着不放?
晏安蹙眉责怪:“你怎么敢对娘如此无礼?”
晏安快步走到姚芊身边,扶住她。
姚芊颤抖着手,指着顾又笙说不出话来。
姚芊喘了一口气,才说:“当年你被抱错,是我的疏忽,可是如今接你回来,家里人都是真心对你的。你呢,你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吗?”